8月，我因感冒发烧未能参加在浙江龙泉召开的灵芝大会，错过一次与同行直接交流的机会，但会后会议主办单位将会议论文集及报告人的投影片(PPT) 寄送给我， 使我对会议有了全面的了解。
可以肯定的是，此次会议交流了灵芝研发的成果和经验，讨论了灵芝产业中存在的问题及相应对策，十分利于灵芝的研究与开发。从会议资料中看出少数与会学者质疑灵芝孢子粉的药用价值，会后也有一些灵芝学术界和产业界的人士谈及此事，希望我谈一谈对灵芝孢子粉的看法，这就是我撰写此文的背景。
灵芝孢子粉研究的历史
灵芝(Ganoderma lucidum) 孢子粉由成熟的灵芝子实体弹射的孢子堆积而成。早在百余年前，人们就在显微镜下看到孢子的形态特征，并以此作为灵芝属真菌分类的一种依据。
20世纪80年代，中国已有少数灵芝孢子粉的医药研究论文发表，例如：赤芝孢子粉(注射液)的药理作用(1988)、应用赤芝孢子粉制剂治疗10例萎缩性肌强直的临床观察(1981)等。
随后，特别是进入21世纪以来，灵芝孢子粉研究的论文快速增加。截至1月， 以“灵芝孢子粉+篇名”作检索词进行检索， 中国知网(CNKI)已收录灵芝孢子粉生物医药论文333篇； 同期， 美国Pub-Med网站收录孢子粉生物医药论文166篇。
这些论文涉及灵芝孢子粉的采收、重金属和农药残留的检测、破壁和提取工艺、质量控制、化学成分、药理作用、安全性评估和临床应用等多方面的研究，为应用孢子粉保健和防病治病提供了理论依据。同时，孢子粉的产品(药品和保健食品)也大量上市，影响力日增，许多人甚至误认为灵芝孢子粉就是灵芝。
《健康灵芝》第68期(10~15页)介绍菌物学家张树庭教授在龙泉灵芝大会的报告中，已详细定义灵芝子实体、菌丝体和孢子，读者可以参阅。要强调的是，一个成熟的灵芝子实体中包含了灵芝菌丝体和孢子，因此作为药用的灵芝子实体提取物中，既含有菌丝体的成分，也含有灵芝孢子的成分，这是最为理想的。
质量好的灵芝子实体，是在其边缘的白色或淡黄色生长线刚刚消失，未弹射或少量弹射灵芝孢子粉时采收的。大量弹射灵芝孢子粉后的子实体，菌体比重低，质量很差，药用价值也随之降低。
为什么灵芝孢子粉要破壁?
灵芝孢子粉含有多糖类、三萜类、氨基酸多肽类、甾醇类(固醇类)、生物碱类、脂肪酸类、维生素类、无机离子等化学成分。已知其多糖类、三萜类、甾醇类是主要活性成分。
为什么灵芝孢子粉要破壁?许多研究证明，灵芝孢子经破壁处理后，有利于其活性成分的提取。例如：从破壁率95%的灵芝孢子粉提取的粗脂肪(6.35%)和水溶性多糖(2.18%)含量，分别比未破壁的灵芝孢子粉提高了38.95%和20.83%。以灵芝酸A、B、C和赤芝酸Ａ为标准品，检测破壁率85%的灵芝孢子粉三氯甲烷提取物中的三萜含量，结果破壁灵芝孢子粉中4种三萜含量均高于未破壁的灵芝孢子粉。
采用改良的“苯酚-硫酸法”比较破壁与未破壁灵芝孢子粉释放多糖的能力时，发现37℃、沸水浴和水煮条件下，破壁灵芝孢子粉比未破壁灵芝孢子粉的多糖释放量，分别高出118.4%、87.5%和69.6%。
采用Somogyi铜试剂比色法和Folin酚法比较破壁与未破壁灵芝孢子粉还原性糖和多肽的含量，发现无论采用酸提取还是水提取的方法，破壁灵芝孢子粉提取液中还原性糖和多肽的含量，均明显高于等量的未破壁者。而连续水煮3次，破壁灵芝孢子粉提取液中还原性糖和多肽的含量(%)分别为71.6、23.9、4.5和56.8、38.8、4.4；未破壁孢子粉则分别为64.9、18.5、16.6和54.5、35.5、10.0。
药理研究也发现，灵芝孢子粉破壁后与破壁前相比，可明显增强二硝基氟苯诱导的小鼠迟发型过敏反应和血清溶血素反应，显示破壁与未破壁的灵芝孢子粉有活性上的不同。
为了观察破壁或未破壁所提取的灵芝孢子多糖的药理作用有无差异，我们研究了从破壁孢子粉和未破壁孢子粉中提取的多糖G1-BSP和G1-SP对小鼠免疫功能的影响。结果发现：
在促进刀豆蛋白A(Con A) 诱导淋巴细胞增殖， 促进混合淋巴细胞培养反应(MLR) ， 刺激白介素-2(IL-2) 、干扰素-γ(IFN-γ) 等细胞因子的分泌，或是增加T细胞亚型CD 4+和CD 8+的数量方面， G1-BSP的作用都比G1-SP更强。初步推测， 很可能与破壁使GI-BSP含有更多来自灵芝孢子细胞壁中的多糖有关。
孢子粉破壁后，破碎的细胞壁与孢子油混在一起，遇空气易氧化变质，故需要密封保存，许多生产企业均能做到这点。最理想的做法是工业化提取孢子粉，将孢子粉提取物用于进一步加工做成产品，现在已有厂家实现。
灵芝孢子粉的药理作用
大量的药理研究证明，灵芝孢子粉、孢子粉提取物及其有效成分具有广泛的药理作用，概括如下：
免疫调节作用
灵芝孢子粉、孢子粉水提取物和孢子多糖，可显著增强单核吞噬细胞与自然杀伤细胞的功能， 增强小鼠迟发型过敏反应， 促进刀豆蛋白A(Con A)或植物血凝素(PHA) 诱导的小鼠脾淋巴细胞增殖，促进小鼠脾细胞白介素-2、干扰素-γ分泌，促进小鼠IgM抗体生成，以及拮抗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免疫抑制作用。
相反，灵芝孢子粉的醇提取物则可抑制小鼠迟发型过敏反应、淋巴细胞增殖反应和小鼠脾细胞白介素-2的生成。三萜类化合物灵芝醇(Ganoderiol)F、灵芝萜酮二醇(Ganoderma nondiol) 、灵芝萜酮三醇(Ganodermanontriol)则具有抗补体活性。
此外灵芝孢子粉还能明显改善老年小鼠的免疫功能，其作用包括：提高胸腺指数、脾指数和溶血素效价，增加腹腔巨噬细胞和中性粒细胞的吞噬功能等。
抗肿瘤作用
灌胃灵芝孢子粉、孢子粉水提取物、破壁孢子多糖、破壁孢子中提取的脂质成分，对多种小鼠移植性肿瘤增殖，如：S-180肉瘤、肝癌、网状肉瘤、非小细胞肺癌(LA795) 、淋巴瘤、乳腺癌(MCF7) 等，都有抑制作用。
我们的研究发现， 灌胃破壁灵芝孢子多糖G1-BSP，对小鼠的移植性S-180肉瘤具有显著抑制作用， 但G1-BSP对体外培养的S-180肉瘤细胞和肺癌PG细胞无抑制作用，即它无直接细胞毒作用。
给S-180肉瘤小鼠灌胃G1-BSP， 能显著增强其体内巨噬细胞的吞噬功能，提升自然杀伤细胞的杀伤活性，增加CD4+和CD8+T细胞的百分比和两者的比值， 提高血清细胞因子(IL-2、IFN-γ和TNF-α) 和一氧化氮(NO)的浓度。且此结果与我们用灵芝子实体多糖提取物进行试验的结果一致，说明灵芝孢子粉及其所含多糖的抗肿瘤作用，与其增强机体的抗肿瘤免疫力密切相关。
此外， 灵芝孢子粉还能明显增强化疗药环磷酰胺(Cyclophosphamide) 的抗肿瘤作用，并减少其对免疫系统、血液和肝的毒性。同时，灵芝孢子粉亦对小鼠具有辐射防护作用， 可显著延长接受75Gy60Co射线照射小鼠的平均存活时间，提高、照射后30天存活率和白细胞总数。
体外试验也发现，孢子粉可抑制人类卵巢癌细胞增殖；破壁孢子的醇提取物能抑制人类子宫颈癌细胞(HeLa) 、人类肝癌细胞(HepG2) 、人类白血病细胞(HL-60)增殖；从孢子中提取的三萜类化合物对体外培养的小鼠纤维肉瘤细胞(Meth-A) 和小鼠肺癌细胞(LLC) 具有细胞毒作用， 其中赤芝醇A和B(LucidumolA和B) 、灵芝萜酮二醇、灵芝醇F、灵芝萜酮三醇对这两种癌细胞株有较强的细胞毒作用。
综合多项研究结果可知，孢子粉及其醇提取物的抗肿瘤作用机制，主要与①影响肿瘤细胞周期，②诱导肿瘤细胞凋亡和分化，③抑制肿瘤细胞的侵袭、转移，④抑制肿瘤血管新生等有关。
保肝作用
灵芝孢子粉、孢子油、孢子粉脂溶部分分离得到的赤芝孢子酸A，对小鼠D-氨基半乳糖、四氯化碳(CCl4) 引起的肝损伤有明显的保护作用， 可使升高的谷丙转氨酶(ALT) 和谷草转氨酶(AST) 降至接近正常水平，并获肝组织病理学检查结果证实。
破壁灵芝孢子粉能够明显降低四氯化碳所致的慢性肝损伤小鼠血清ALT及AST的浓度， 降低血清透明质酸(Hyaluronic Acid) 和Ⅳ型胶原蛋白的含量，因而具有一定的抗肝纤维化作用。
降低血糖、血脂和血压作用
灵芝孢子粉醇提取物的水溶部分，不仅能降低四氧嘧啶所致糖尿病小鼠升高的血糖，改善糖尿病小鼠的葡萄糖耐量，减少糖尿病小鼠的饮水量，还可拮抗小鼠因腹腔注射葡萄糖或肾上腺素引起的血糖升高，但不降低正常小鼠的血糖。
灵芝孢子粉醇提取物的水溶部分，对链脲佐菌素(STZ) 所致的糖尿病大鼠有明显的降血糖作用，可增加糖耐量，并使胰岛素浓度升高。其作用机制可能是对STZ损伤的胰岛β细胞有保护作用，或恢复部分受损的胰岛β细胞功能，或促进残存的胰岛β细胞释放胰岛素。
灵芝孢子粉还可通过调节糖尿病大鼠附睾细胞钙离子(Ca2+)稳态，预防线粒体损伤， 阻止或减少并发症的发生。在STZ及高糖高脂饮食诱发的2型糖尿病大鼠，灌胃灵芝孢子粉3个月后，与对照组比较，发现孢子粉组大鼠视网膜中的脂质过氧化终产物丙二醛(MDA) 含量降低， 超氧化物歧化酶(SOD) 、血清一氧化氮、一氧化氮合成酶(NOS) 浓度升高。这表示灵芝孢子粉能增强糖尿病大鼠的抗氧化能力，减轻视网膜遭受的氧化损伤，对糖尿病视网膜病变有一定的保护作用。
给高脂模型大鼠灌胃灵芝孢子粉，可显著降低血清总胆固醇、三酰甘油。赤芝孢子粉(肌生注射液)还可大幅改善离体大鼠心脏的功能，增加冠状动脉流量，提升冠状动脉灌流液中乳酸脱氢酶(LDH) 、肌酸激酶(CK) 的活性，并使丙二醛含量明显低于对照组，超氧化物歧化酶活性显著高于对照组，病理损伤也较对照组轻，这些结果都显示灵芝孢子粉具有一定的心脏保护作用。
红景天及灵芝孢子粉单独或联合应用，都可显著降低自发性高血压大鼠的收缩压、舒张压及心肌肥大指数，并增高肉毒碱棕榈酰转移酶1(CPT-1)mRNA表达。红景天及灵芝孢子粉联合应用， 还可升高血清脂联素、心肌组织脂联素受体1(AdipoR1) 和磷酸化AMP依赖蛋白激酶(AMPK) 的含量，这表示红景天和灵芝孢子粉可改善自发性高血压大鼠血流动力学，并增加脂联素和其相关信号转导分子的表达。
提高机体抗缺氧能力和清除自由基的作用
以皮下注射方式给予小鼠灵芝孢子粉醇提干浸膏，可明显延长正常小鼠在缺氧状态下的平均生存时间。
采用1，1-二苯基-2-三硝基苯肼(DPPH) 、2，2氨基-二(3-乙基-苯并噻唑啉磺酸-6) 铵盐(ABTS) 、总抗氧化能力、羟自由基和超氧阴离子的清除能力，测定破壁率98%以上的灵芝孢子粉的抗氧化活性，结果显示：破壁孢子粉95%醇提取物清除DPPH、ABTS和羟自由基的半数有效浓度(EC50) ，较未破壁孢子粉95%醇提取物分别低了46.53%、77.11%和69.51%，反映抗氧化能力的FRAP值和反映氧自由基吸收能力的ORAC值则分别高出287.87%和30.18%。
此结果表明，破壁孢子粉抗氧化清除自由基的活性，比未破壁灵芝孢子粉强。体外羟基自由基清除实验还发现，超声波破壁灵芝孢子粉，较未破壁孢子粉的抗氧化能力多，高出10%。
镇静催眠、抗抑郁、抗癫痫和抗帕金森病作用
皮下注射灵芝孢子粉水提取物(肌生注射液)有很好的镇静催眠作用，可明显减少小鼠自主活动，延长腹腔注射戊巴比妥钠(一种镇静剂)小鼠的睡眠时间，增强阈下剂量戊巴比妥钠对小鼠的睡眠作用。
采用Morris水迷宫法检测大鼠的学习和记忆能力， 发现慢性脑缺血模型大鼠均有学习记忆障碍，但在长期(8周)且大剂量灌胃灵芝孢子粉治疗后，大鼠的学习记忆能力有明显改善。
灌胃灵芝孢子粉有抗抑郁作用，能显著改善抑郁大鼠的学习与记忆能力，大幅降低抑郁大鼠血清中细胞因子(IL-6、TNF-α) 的含量， 减少抑郁大鼠脑内去甲肾上腺素的含量，增加5-羟色胺的含量，并增加抑郁大鼠脑内海马区神经营养因子的蛋白表达。
灵芝孢子粉抗癫痫作用及其机制的研究是一令人瞩目的课题，近十年已有20篇左右论文发表。我特别看重《苯妥英钠与灵芝孢子粉联合用药治疗癫痫大鼠的实验研究》一文，作者发现，孢子粉不仅能显著增强抗癫痫药苯妥英钠的抗癫痫作用，亦可有效降低癫痫大鼠的癫痫发作程度，减少癫痫发作次数，缩短发作持续时间，同时还能大幅降低脑电图癫痫波的发放频率及波幅，并减轻癫痫造成的大脑海马区损伤。该文为孢子粉与抗癫痫药并用治疗癫痫，提供了理论依据。
另一篇论文《灵芝孢子粉对戊四氮慢性点燃大鼠学习记忆及胆碱乙酰转移酶、乙酰胆碱酯酶活性的影响》则发现，灌胃灵芝孢子粉能抑制大鼠脑海马区乙酰胆碱酯酶(AChE) 的活性， 并增加胆碱乙酰转移酶(ChAt) 的活性， 进而提高乙酰胆碱(Acetylcholine) 的含量， 改善戊四氮诱发的癫痫大鼠的学习记忆功能。
在6-羟多巴胺诱发的帕金森病模型大鼠，灵芝孢子粉可明显降低大鼠脑组织中丙二醛、一氧化氮和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 的含量， 同时增加谷胱甘肽(GSH) 的浓度， 提高超氧化物歧化酶、谷胱甘肽过氧化物酶(GSH-Px)的活性；若预先以孢子粉处理，还可改善帕金森病组大鼠脑部黑质组织病理学的改变。结果表明，灵芝孢子粉能减轻6-羟多巴胺所致的氧化应激损伤和神经炎症反应，对帕金森病模型大鼠具有保护作用。
其他作用
灵芝孢子油抑制N-甲基-亚硝基脲(MNU) 引起的视网膜光感细胞凋亡，可剂量依赖性地拮抗MNU损伤大鼠视网膜电图(ERGA) 和A、B波波幅的降低，并改善视网膜功能。
灵芝孢子粉有平喘作用，可延长哮喘豚鼠引喘潜伏期，降低气道阻力，减轻肺组织炎症病变，以及抑制肥大细胞释放类胰蛋白酶等。灵芝孢子粉亦可减轻除草剂百草枯(paraquat) 中毒大鼠肺组织的损伤， 其机制可能与抑制转化生长因子-β1(TGF-β1) 的表达、降低肺组织TNF-α含量及血清IL-6水平有关。
在脂多糖诱导的人支气管上皮细胞损伤模型，灵芝孢子粉可明显提高人支气管上皮细胞的活力， 降低细胞上清液中的MDA、TNF-α和IL-6浓度，增加SOD的含量， 并减少细胞内NF-kB蛋白的表达， 显示对于脂多糖诱导的人支气管上皮细胞损伤有保护作用。
灵芝孢子粉可明显改善化疗药多柔比星(Adriamycin) 肾病大鼠的肾功能和肾脏病理改变：于治疗的第2~6周明显降低尿蛋白和血清胆固醇，提升血清蛋白，肾功能检测显示血清尿素氮及肌酐均有不同程度改善，同时，病理学检测亦可见肾小球硬化程度和肾小球系膜增生率明显减轻。
灵芝孢子粉的临床研究
孢子粉的临床研究尚少，多集中在辅助治疗肿瘤的研究。已有多篇公开发表的临床研究论文，证明孢子粉可辅助化疗或手术治疗多种肿瘤，提高疗效和生活质量，减轻化疗的副作用，延长癌症患者的生存期等。这些论文包括：孢子粉胶囊对脾虚证肿瘤放化疗患者临床疗效的研究(1997)、孢子粉辅助化疗治疗消化系统肿瘤的临床观察(1999)、灵芝孢子对原发性肝癌术后复发影响的研究()、灵芝孢子对原发性肝癌术后肝功能影响的研究()、灵芝孢子粉对肝细胞肝癌患者术后细胞免疫功能的影响() 、灵芝孢子对老年子宫颈癌患者外周血T淋巴细胞亚群及VEGF的影响() 、Spore powder of Ganoderma lucidum improves cancer-related fatigue in breast cancer patients undergoing endocrine therapy：a pilot clinical tral()，以及Clinical characteristics of gynecologic cancer patients who respond to salvage treatment with lingzhi() 等。
其中，《灵芝孢子粉对接受内分泌治疗的乳腺癌患者的癌相关性疲劳的改善作用》一文，首次提出灵芝孢子粉治疗癌因性疲劳的概念。该研究将48名进行内分泌治疗具有癌相关性疲劳症状的乳腺癌患者随机分为试验组和对照组。试验组患者接受口服灵芝孢子粉每次1000mg，一日3次，共治疗4周。对照组服用安慰剂治疗。在治疗前后，患者进行癌症治疗相关疲乏功能评估表(FACIT-F) ， 焦虑及抑郁量表(HADS) ，欧洲癌症研究与治疗组织生活质量问卷表(EORTC QLQ-C30) 的评估。并检测患者血液中的TNF-Q和IL-6的水平和肝肾功能。应用配对检验及回归分析对结果进行统计学分析。
FACIT-F评估结果显示， 与对照组相比， 试验组患者接受灵芝孢子粉治疗后身体状况评分及疲劳程度评分均明显升高，即身体状况改善，疲劳程度减轻。HADS及EORTC QLQ-C 30结果显示，试验组患者的焦虑及抑郁程度降低及生活质量满意度增高。试验组患者用药前后血液中TNF-α分别为128.70pg/ml和71.89±10.6pg/ml，IL-6分别为62.43pg/ml和37.62±13.36pg/ml，用药后4周血液中癌相关性疲劳的标志物TNF-α和IL-6均明显降低， 对照组则无明显变化疲劳，改善患者的抑郁程度，提高生活质量。服用灵芝孢子粉过程中无严重不良反应发生。
此外，还有一些临床研究观察灵芝孢子粉产品对其他疾病的疗效：破壁灵芝孢子粉治疗男性更年期综合征患者有较好的疗效，与对照组比较，可明显改善患者不适、缺氧、心悸、健忘、激动、抑郁、阳痿等症状，中老年男子部分雄激素缺乏自我评分(SRS) 和Zung抑郁量表评分显著减低(总分值小，疗效好)，血清睾固酮、超氧化物歧化酶浓度明显增加，丙二醛浓度则明显降低。
灵芝孢子油胶囊联合干扰素-A2b可提高慢性乙型病毒性肝炎患者HBV-DNA的转阴率。赤芝孢子注射液用于多发性硬化、萎缩性肌强直均有一定疗效，可缓解症状、改善肌力。
灵孢多糖注射对吉兰-巴雷综合征(Guillain-Barre Syndrome，GBS) 有一定疗效， 与对照组比较， 反映患者功能恢复的ADL量表评分明显增加， 血清中白介素-6浓度明显降低，白介素-4(IL-4)浓度则显著升高。
GBS是一种外周神经的发炎性脱髓鞘疾病，属于自身免疫性疾病，灵孢多糖可能通过抑制患者由自身免疫反应导致的细胞及体液免疫反应，控制炎症细胞浸润、抗体产生、膜攻击复合物形成等对髓鞘的攻击，促进髓鞘的修复，促使GBS逐渐恢复。
孢子粉药用价值可信，临床研究和产品质量尚待加强
尽管灵芝孢子粉的研究较灵芝子实体的研究起步晚，但经过二十余年大量且深人的研究和应用实践，已证明其有效性。我在主持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第六次“科学理解传统医学”论坛时讲过，“(传统医学)有效就是科学，能说明为什么有效，就更加科学”。上面概述的灵芝孢子粉的研究已初步达到此一水平，因此不必怀疑其药用价值。
作为灵芝现代研究的一部分，孢子粉的研究还有许多工作要做。首先应加强产品的研究，生产灵芝孢子粉提取物制剂替代孢子粉或破壁孢子粉制剂，是一可取的选项。其次，孢子粉中多糖和三萜酸含量的研究必须解决标准品的问题，用葡萄糖和齐墩果酸(或熊果酸)做标准品是不可取的，此为造成产品中多糖和三萜酸含量差异的主要原因。
至于产品有效性的研究方面，灵芝孢子粉薄弱的环节是临床有效性的研究，如果每一个企业都对自己的产品进行临床研究或人体保健功能的研究，即可显著提高产品的科技含量。最后要强调的是，解决国内外灵芝市场的乱象，除了靠科学之外，还要靠从业者的诚信，唯有每一批灵芝产品都如其包装所标示，且安全有效、质量可控，才是灵芝产业发扬光大之时。
参考文献
[1]刘雪玲，李开飞，陈晓瑜，等.苯妥英钠与灵芝孢子粉联合用药治疗癫痫大鼠的实验研究，临床医学工程，，21(4)：428-430.
[2]赵爽，张胜昌，王淑秋.灵芝孢子粉对戊四氮慢性点燃大鼠学习记忆及胆碱乙酰转移酶、乙酰胆碱酯酶活性的影响，中国老年学杂志，，33(1)：354-356.
[3] Hong Zhao， Qingyuan Zhang， Ling Zhao， etal.Spore powder of ganoderma lucidum improves cancer-related fatigue in breast cancer patientsundergoingendocrinetherapy：apilotclinicaltrial.Evidence- Based Complementary and Alternative Medicine， ， (1) ： 09614.
(原载：《健康灵芝》，69期2~7页)
*注：灵芝子实体提取物分为水提取物（主要含多糖、多糖肽）和醇提取物（主要含三萜类）两种，在灵芝孢子粉中加入灵芝提取物则为复合灵芝孢子粉。
资料来源：《灵芝纵横谈》
作者：林志彬（Iin zhi Bin）
祖籍福建闽侯，原北京医科大学基础医学院副院长兼基础医学研究所所长、药理学系主任，北京医科大学副校长。长期从事抗炎症药、免疫调节药、内分泌药和抗肿瘤药的药理作用和作用机制研究，专注灵芝药理研究40余年，是国内外著名的灵芝研究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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