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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坏人变老了 还是好人不再年轻:透过日剧看日本的“老害”问题

时间:2021-03-27 23:3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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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前几天补看了一集日剧,在今年冬季档TBS日剧《警察之家》第四集中,高畑充希饰演的刑警牧野日和,在“警察之家”一众退休警察爷爷的帮助下,解决了一起关于“老害”的案件。先不解释“老害”是什么,通过剧情中我们可以窥见一斑。

在本集中有一位独居老人田口哲也,他辞了工作,和妻子也已离婚,膝下无子女,他觉得生活没有任何意义。于是他在一款网络游戏的公告板上发布了“杀人委托”,每天期待着能有人来杀了自己,这种对未知的紧张感让他找到了生存下去的意义。但他之所以要通过网络游戏来寻找“杀手”,源于他对年轻人有如下看法:

同样身为老年人,“警察之家”的退休刑警之一迫田保(角野卓造饰)也被家庭抛弃,现在也是孤零零一个人,但他不同意田口对年轻人的观点,他认为不应该让年轻人背锅,田口是一个任性妄为的“老害”。

迫田分析说田口不过是太孤单在找存在感罢了,是一个不借助他人之手就不敢寻死的胆小鬼。最后迫田表达了自己对于衰老和死亡的理解:

坏人变老了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和人之常情,如何看待衰老,现代人固然已不再像古代人那样执着于长生不老,但每个老年人对自己的老去也会持有不同的心态,从而影响其行为。有些老人看淡了生死,属于自己的时代已过去,那就把社会交给年轻人吧,不争不抢过完自己的余年,如上面剧中的迫田保老刑警。

而国内有些老年人过于看重“老”所带来的便利,他们倚老卖老,不惜利用弱势的身份和伦理上的高位,对年轻人进行道德绑架、强加指责,比如自己摔倒反讹诈扶人者,在公交车上辱骂不让座乘客,跳广场舞扰民、为了抢地盘和年轻人群殴等等负面新闻,我国社会把这些为老不尊、不知廉耻的老年人称为“坏人变老了”。

算起来现在我国六十岁出头的老年人,他们的人生大多数因为文革而改变:该学习的时候停课闹革命,该工作的时候被下乡干农活,该养家的时候被下岗再就业。经历了这般曲折离奇的人生,他们那代人目睹了太多的“恶”,到了老年该享福的年纪,就变本加厉想让年轻人以“善”相待。

好人不再年轻

同样是受儒家人文精神影响的东亚国家,日本也有忠孝文化,但相比我国传统文化以“仁”为核心推己及人的“尊老爱幼”(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日本老人问题的面貌非常不同。在“孝”面前,还横亘着“利害”二字。

日本有一部著名的电影、由今村昌平导演的《楢山节考》,就展现了古代日本对老人非常冷酷的一面。片中记录了在日本的深山里,由于极度贫穷使得村庄沿袭一个传统,活到70岁的老人要被子女遗弃到楢山等死,因为老人的生存会是家庭的负担,而片中69岁的阿玲婆居然要为自己老当益壮的身体感到苦恼。多么凄凉的故事。

放眼现代的日本社会,在“尊老”面前是否还存在“利害”呢?

与我国六十岁出头的老年人在年轻时经历了文革相比,同时代的日本人年轻时却在为上世纪日本经济的飞速发展添砖加瓦。那一代的日本人算是赶上了好时候,就好比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搭上了中国经济腾飞的顺风车。“昭和男儿”在日本经济上升期辛苦打拼,任劳任怨,他们拼死努力所取得的成就世人共睹(大公司大品牌),因此当他们为年龄所迫从工作岗位退下来之后,却不能接受自己已老去的现实,仍然借着位高权重来打压年轻人,这就是日本所谓的“老害”问题。

“老害”从字面上可以理解为“老人”和“公害”,但“老害”原本是指一种有害的状态,即企业或政治组织由于高龄者掌权,对年轻人的发展有不利的影响。但逐渐老害也指代这些高龄者本身,以及这些老人对社会所起的负作用。

老害们把年轻人视为“平成废物”、垮掉的一代,认为“宽松世代”的年轻人能力不足又不思进取,整天浑浑噩噩沉迷于动漫网络游戏。老害们担心这些阴郁颓废的死宅年轻人担负不起日本的未来,会毁掉由他们辛苦创造的这个富饶国家。正如上面剧中的独居老人田口哲也所持有的看法。

孰不知,比老害们的生理年龄更加衰老的是他们的精神层面。他们的内心被自己过去的荣耀和名誉所遮盖,容不下年轻人半点话语权,这实际上是拖了年轻人和日本未来的后腿。其实在昭和后期取得“黄金三十年”的同时,日本社会由于经济发展的弊端也逐渐显现,比如繁琐腐朽的公司体制、陈旧的男女观念、压榨打压年轻人的前途,这些问题在“失去的二十年”中没有得到缓解,也阻碍了当前日本经济的进一步发展。老害们口中的“为了国家”、“为了社会”,实际上更多的是为了自己的存在感。而和“平成废物”颓废死宅形象相映成趣的,正是“昭和男儿”遭人厌弃的猥琐日本男人、变态大叔等形象。

不做精神的老害

因此老害的本质与生理年龄无关,如果你偏狭于自己的利益、没有一种开阔的发展的视野,把自己顽固的思考方式强加于他人,那么你在精神层面上也是一个老害了。

无论是日本年轻人,还是我国年轻人,世界各地的年轻人都发展出了属于这一世代的思考方式和行为能力,当然会与老一辈的传统思维和能力不同,但实在也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纵然年轻,也不要舍弃传统中好的事物。即使老去,也要在对社会有益中老去。

就像在日剧《警察之家》中的退休老干部们一样,借着破案发挥余热,也有贫嘴逗趣的日常老年生活。主演有高畑充希、西岛秀俊、小日向文世、野口五郎、角野卓造、近藤正臣、西田尚美、龙星凉、木村了等,每集侦破一起案件,也有调查女主角牧野日和的父亲死亡之谜的主线,喜欢希妹、西岛叔和小日向叔的推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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