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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艺腔】月光常常常常照故里

时间:2020-11-17 15: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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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听到了?”

“你知道的是吧!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其实我也不知道啊!CD机就是网上买的,碟片刻录的都是你喜欢的歌,只是店主当时看到歌单时,说了句‘喜欢《琴师》啊!’然后还说什么‘有缘人能听到琴师的故事的’。我当时也没在意,你刚那么问我,我以为你听到了什么。”

“没了?”

“没了啊!对了,记得蓝牙……”

我有些茫然地挂断了电话。

琴师?就是刚刚梦里的那个盲眼琴师吗?听到他的故事?刚刚只是听他说了一句话吧?难道还要梦一次?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可不想再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了。

那这个CD机怎么办呢?看着手里的遥控,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置它。忽然看到遥控左下角有个蓝牙的标志,这也可以当蓝牙音响用的吗?刚刚絮子应该说的也是这个。

简单试了下,果然连上了手机的蓝牙。那我就可以听自己手机里的歌,不用担心会有什么“奇遇”了。挑了首嗨一点的摇滚放了起来,想要驱散掉残留空气中的诡异气氛。房间里开始了动次打次。

又到了夜不能寐的周五了,想想第二天的满课,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不过还好这一周CD机没有再作妖,因为我完全把它当成了蓝牙音箱在用,它想搞事情也没机会了。真想给机智的自己点个赞!

晚上十点钟,我哼着小曲儿正备着第二天的文言文课,手机“叮咚”一声,原来是云村推送了一个歌单:《待到红颜消,杳杳无归期》,顺手点开了随机播放。前奏有点长,我接着看起了课件“晋侯观于军府,见钟仪,问之曰:‘南冠而絷者,谁也?’……”

看着看着脑袋愈发沉重,怎么回事,以前看文言文不犯困的啊?

“若为此弦寄入一段情……”老妖温婉的歌声适时响起,果然还是没能逃得了啊……耳边似乎也传来了一句话“记得蓝牙不能连……”

“启禀大王,这是楚国的囚徒。”一袭白衣,遮不住的清冷气质,即使脚腕仍被镣铐深深锁住,血肉模糊。

晋侯点点头,径直去问钟仪,“看你背着这张桐木琴,可会弹奏?”

钟仪作揖答道:“先祖一直所从事的官职,我不敢有二心。”言语里满是桀骜。

“好!”晋侯大笑,“阿梓,好生照顾好他,等他养好伤,为寡人抚琴。”

“唯。”说着,叫阿梓的婢女低着头走到钟仪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解开脚腕的枷锁。

“嘶——”钟仪还是没忍住吸了口凉气。

“你没事吧?”阿梓紧张得手上动作更加轻柔了些。钟仪听到这一声楚语的关心,先是一怔,继而轻轻摇头。枷锁除去,阿梓扶着钟仪去往住处。

服侍好钟仪坐下,没等钟仪发问,阿梓便一边熟练地磨着药一边说道,“我自幼就因战乱离乡,后来被送进宫里。一开始打杂,后来终于有机会服侍君王了。君王现在非常信任我,所以才让我来照顾你。”一丝奇怪的自豪让钟仪有些疑惑,却也没问。

上好药后,阿梓又对钟仪叮嘱道,“你别动,我去给你煮点粥。”

听着亲切的乡音,钟仪点点头,阿梓便放心地去了。待阿梓走后,钟仪取出那张一直跟随他的桐木琴。轻抚良久,像是与老友诉说一路的艰辛,又像是安慰它一路的颠簸。接着熟悉的南方曲调从这桐木琴里汩汩流出,钟仪的眼眶里也升起了热气。

一曲未毕,阿梓就嚷嚷着进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动吗?这么热的天,你的伤口很容易就会腐烂的。”钟仪没奈何,低头眨眨眼,收起了琴。

“不过你刚弹的那首我也会!”说着就哼了起来。一边哼一边将一勺热粥喂到钟仪嘴边,钟仪望着阿梓一瞬间呆住了。阿梓也红了脸颊,一开始以为是钟仪不好意思,后来注意到钟仪目光停留在了她的喉头处,意识到了什么。把粥往桌上一放,“自己吃!”

钟仪本来手也没受伤,自己喝起了粥,却好整以暇地望着阿梓。

“看什么看!”阿梓白了他一眼,虽仍是乡音,但是男子音色。

“晋侯喜怒无常,暴虐无性,他杀了我全家,这个仇,我必须报。”阿梓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来。

钟仪停下了手中的汤匙,也没说话。

“你得帮我。晋侯喜欢楚地伶音,你只要每日给他弹奏我们南方的曲调就行,放松他的警惕。其他的我来办。”

“你怎么办?”

“每年冬至晋侯都会焚香祭祀,那时候他身边的侍卫最少,而且都隔得很远。你好好抚琴,等他放松下来,我一剑刺死他。”说完亮了亮袖子里的匕首,他竟然随身带着利器!

“你真是疯狂。”

“那你愿意陪我疯狂吗?”

钟仪没有说话,练起了琴。屋外,满城风雨。

往后六个月,晋侯日日命钟仪抚琴,且都是楚地的各种曲调。钟仪每次抚琴一抬头总会看到阿梓满足的神色,仿佛最后一次聆听了。可不知他是否听出了钟仪琴声中的无奈。

冬至前夜,钟仪房中。

桌上的烛火摇曳,阿梓懒洋洋地坐在桌前,左手撑着头,右手手指灵巧地翻转着,不停练习着掏出匕首刺向晋侯的动作。

钟仪不知从哪拿出一件蓑衣,“明日大雪,穿着吧。”

“噢。”阿梓漫不经心地应着,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钟仪顺着烛火摇动的方向看向窗台,阿梓翻飞的手指映在窗框上宛如一只只蝴蝶飞起。

钟仪乱了呼吸,吹灭了烛火,抱起了阿梓。

雪越下越大,仿佛想掩盖什么。

钟仪的琴声悠扬缠绵地响起,晋侯伏身虔诚地祈祷着,阿梓一点一点地靠近。

就差一步了,阿梓已经将手伸进了袖口。

钟仪抬头,看到阿梓诀别的眼神,心一紧,手上一抖。

“当——”琴弦应声而断。晋侯慌乱起身,回头一看,怒斥“晦气”。见钟仪却没看向他,也并无认错,更加恼火。

“来人啊!剜了他的双目,扔出去!”

阿梓面色发白,心如刀绞,张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

钟仪满足地闭上眼,被侍卫押了下去。

还是那一袭白衣,还是背着那一张桐木琴,钟仪踉踉跄跄地走在这银白的世界里。三步一回头,那没有眸子的双眼回望深深的宫闱里。

别了阿梓,重回桑梓,倒也是缘。

钟仪哼着阿梓哼过的小调,拖着两条被染红的脚印,踏着月光,往南方走去。

我的眼睛也是一片温热。

“快醒醒,快醒醒。”被一道熟悉的声音给摇醒。我勉强睁开眼,怎么又是这个古色古香的厅堂,什么情况?不是应该在房间里醒过来吗?

看着我不解的样子,旁边的骨女抱怨开来,“你要琴叔给你讲他过去的事情,自己倒听睡着了,有你这样的吗?”

我一头雾水,刚想说什么,琴叔的声音响起来了。

“三十八年了,冬至过了,夏至也过了,你又听了一遍我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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