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秘密,那些你费尽心思努力去掩藏的秘密,总会在天时地利人和或者不合时宜的时候,被自己不经意地出卖了。
比如我的养母,她掩藏了三十年的秘密,却被她自己意外揭开。
1
我十岁那年,胖子养父凭借出众的厨艺开了一家小饭馆,我每天下午放学第一件事就是回家帮忙。由于从小看着妈妈的脸色长大,所以我很会察言观色。
餐馆后厨就胖子养父一个人,高峰期的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有时候好不容易把菜做好,却发现客人早就走了。
在餐馆吃饭等待时间过长的客人,我会主动给端茶倒水,陪客人聊天,帮忙留住客人。一来二去竟培养了一批回头客。
胖子养父经常说我是他的吉祥物,因为我,他的生意越来越好。
他会趁着妈妈不注意偷偷炸小酥肉给我吃,也会在上菜的间隙,随手塞块肉到我嘴里。
我十七岁的时候,家里的餐馆不仅扩大还请到了厨师,也有附近一些人,听闻胖子养父手艺好,主动把孩子送过来学艺,李兵就是其中一个。
2
他被一个中年男人带过来,妈妈看着他的时候,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紧张地看了一眼胖子养父,随后三个人躲在包间里窃窃私语。
大厅里只剩下我和李兵尴尬地四目相对,李兵假装无聊地四处转悠,打量着我家的饭馆。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从见到他的第一眼。
虽然他那年二十岁,瘦瘦高高,长得还算英俊,但我内心就是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愿意。
我多希望挑剔的母亲能找出李兵的错漏,或者胖子养父觉得他没有学厨的天分而拒绝他。
可我的希望落空了,李兵被留了下来,并且不是住在员工宿舍,而是住进了哥哥们的房间。
那个时候,大哥在外面上班,只有晚上回来住一下,二哥在外地当兵。
大哥对于父母的安排第一个反对,“我和他又不熟,怎么住在一起,况且有员工宿舍,为什么不让他去住那?”
妈妈一改往日的强势霸道,讨好地说:“他家和咱家也算是半个亲戚,都是一家人,哪那么见外,相处几天不就熟了。”
李兵尴尬地站在那里,住也不是,不住也不是。
我躲在房间里,偷偷笑,心想总有他知难而退的一天。
3
父母大概没想到大哥的反抗会如此厉害,他开始不回家,并扬言只要李兵在他房间住一天,他就不回那个家。
那个时候,我上技校,只有周末才回家。
很快,由于大哥的强烈反抗,妈妈将苗头对准了我。一个周末,我回到家,打开房门,发现自己的东西被打包好放在角落,里面都是些男人的衣物,我认出是李兵的。
我在后厨找到李兵,把他从里面拽出来,“把你的脏东西从我的房间里拿出来。”
他看着我,怯怯地说:“是老板娘让我搬进去的。”
“你别想用我妈来压我,那是我的房间。”
胖子养父见状过来劝我,“你平时不是不回家住吗?空着也是空着,你大哥闹得太凶了,爸妈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我愣愣地看着胖子养父,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去做李兵的帮凶。
我哭着说:“那我住哪?”
妈妈说:“反正你就周末回来住一下,就住员工宿舍,位置都给你留出来了。”妈妈带着不容反驳地语气说。
我的手狠狠地拽着李兵,想把他从我的房间拉出去,妈妈看见我拽着李兵,上前来一边松开我的手,一边说:“反了你了,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是我让他住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看着妈妈凶狠的眼神,我吓得一声不吭。
在这个家,我唯一敢叫板,敢嚣张的人,只有李兵。
如果说我是这个家的三等公民,那李兵就是四等公民,俗话说官大一阶压死人。
4
原本我在那个家还有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但因为李兵的到来,我连栖身之所也没有了。
胖子养父不吭声,也不敢看我,那一刻我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仿佛我才是那个家的外人。
别人说天下无不是的母亲,但是我又有什么错呢?
为了坚定我的立场,也为了反抗,我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回家。
胖子养父总是忙里偷闲给我打电话,问我好不好?有没有吃饱穿暖?却只字不提把我的房间还给我。
实在没钱的时候,就只能硬着头皮给妈妈打电话,她在电话里骂:“翅膀长硬了,能飞了,有本事你永远都不要回家,也不要找我要钱。”
我递话给她,“回去我住哪?我又不是你们的员工,我不要住宿舍。”
我把我的诉求明明白白告诉他们,但他们不接话,一副板上钉钉的模样。
5
如今想来,那个时候我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总是试图用撒泼打滚,哭哭闹闹,各种方式获得父母的注关注,努力去证明自己在那个家的价值。
可我忘记了一句话,血浓于水,有些人之间的牵绊,是从一出生就注定好的。
妈妈很喜欢李兵,什么脏活累活都不让他干,还经常给他买衣服。这些远远超过了一个老板对员工的关爱,妈妈看着李兵的时候总是一脸慈母像,连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她从未牵过我的手去学校,她从未揽我入怀,她连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厌恶。
这个世界只有两样东西藏不住,一个是喷嚏,一个是爱意!
掩藏在妈妈心中的秘密呼之欲出,但谁来开这个口呢?李兵知道吗?他知道后会作何感想呢?
温馨提示:这是一个真实故事的系列文,想了解前因后果可以关注我,翻看往期文章,标题统一为《我生孩子时,婆婆在产房外哭,我妈在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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