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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文化:骡子车的兴起 见证了一个时代的历史

时间:2021-07-20 13: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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骡子车是辛亥革命前北京的一种主要的载人工具。由于长江以南没有这种车,北京的骤车又冠乎北方各省,所以向有“京车”之誉。骤车,普通呼为“轿车”。骡车如何衍化而来,已不可考。但明代人的诗中,有“门前一阵车过”之句,可以证明彼时已经用骡驾车。骤车的鼎盛时代,当属于嘉庆、道光以后,和京剧皮黄的鼎盛时期是差不多的。骡车由四部分构成。车身木制。前面为辕,俗叫车杆;后面坐人的地方叫车厢;车厢与车杆之间为御者坐的地方,叫车前盘;车厢后面有二横梁,叫车后尾。车厢有穹形顶棚,前有门柱,门柱后即为开窗处,再向后又有两柱,柱后为方形窗棂。车厢下部为栏板。

车轴和车轮分几种类型,官车车轮多用十钉瓦,俗名“陕西脚”,车轮较高,辐条稍细,毂为凸形,轴稍长。普通坐车车轮用平瓦,俗呼“笨脚”,毂作平面形。跑车车轮则特别重,以防止翻车。北京骡车最突出的是轴承部分。轴承俗称车箭。京匠装置车箭有特殊技能。他们装的车在行动之时,发出一种极清脆的声音,非常悦耳,使人一听便知是京车。当车在急行之时,远远听去仿佛是京剧鼓板“单皮”在“放丝鞭”(京剧舞台鼓板所用的鼓,俗呼单皮。“放丝鞭”是单皮的一种打法,即用两鼓槌连续作较长时间的打击,亦名“放穗子”)。这种技能,外省无人掌握。往往一辆响得很好的车,到了外省一“翻箭”,便不那样响了。

车围分内外两部分。外围用蓝布在距车底盘约半尺的地方向上翻卷,卷起的部分,采用杂色缎,并以黑缎沿边,名为挽手。车窗用玻璃,亦镶以黑缎或黑平绒。车的内围,栏板部分用杂色缎黑缎沿边,名为卧厢。卧厢与车顶之间称为里围,车顶和里围多是白色或淡蓝色的。以上是春、秋、冬三季的装备,夏天则另换一套。夏天,外围两侧各开两纱窗,两窗大小不同,比例为“四六”车后面亦开纱窗,车帘亦用满纱。两侧纱窗之上加蓝布遮阳,以竹竿架于车辕之上,以覆骡身,名为大帐子。夕阳西下或晚间出门时则撤去。夏天,车内撤去里围,只留卧厢及车顶,以便通风,周围遮以熟罗帘子。

雨天,车外加油布;道路泥泞时,用拖泥布加于挽手之上。那时非三品以上官不能用红色拖泥布。冬天,车上罩以雪顶,雪顶以灰色或黄色氆制成,黑色绒缎镶边,颇为美观。套具为车的重要部分,经营这些物品的鞍鞯铺与车铺(制车的铺店)车围铺都有关系,而鞍鞯铺又与制各种套具的木工、皮件工、绳工、制毯工铜铁工等,皆有密切关系。所谓有套具不外乎骡身上用的鞍、夹板、笼头、缰绳,以及车上用的皮件、金属什件等等,因与一般车马使用的套具区别不大、故不赘述。惟当年使用的缰绳,多用白色或蓝色,王公贵人用紫色的,然必须“上赏”始得用,且多施于大鞍车。骤车有大鞍车与小鞍车之别顾名思义,所谓大鞍车,即鞍较之普通者为大,是为王公贵人、满族命妇等少数有地位有身分的人乘用。

制作取大方、壮观,并无过分考究之处。小鞍车叫普通轿车,如前所述,又有官车、普通坐车和跑车的区分。小鞍车的用途较广,人人皆可乘坐。故一般专门讲究车马、衣着的膏粱子弟、绔少年,多在小鞍车的制作和装饰上争奇斗胜。大鞍车的御者须用三人,皆步行,两人扶车杆(俗呼“拿辕”),一人牵骡。虽有缰绳,但备而不用,另以小绳系于骡之下颏,以手高举小绳,使骡首高昂起。三人步伐须一致,行迅则人亦随之。御者皆着深蓝色布大褂,长与膝齐,腰系搭包,内着白色小布褂,翻两白袖于外,宽几半尺。夏日戴凉帽,缀极少而长的羽缨。

走起来虽快如飞,而上身却不动,只衫袖、帽缨随步伐而飘扬,故有所谓“风摆荷叶一柱香”(学秋氏所著《续都门竹枝词》,有“咏赶后档车者”一首云:“行来荷叶风前摆,要作朝天一柱香。”)的说法。清末创设海关,英人赫德任总税备司数十年,清廷给其以“太子太保”、“尚书”衔,他也完全中国化了,出出入入均坐轿车。因其不能盘腿而坐,则于车底开一洞,下嵌木箱,使腿下垂其中。一时京城内颇多仿效者。但真正车马讲究之人,绝不采取此种办法。京车御手的赶车技术也是冠乎全国的京中所用骡子,多来自陕西,所谓“西口”是也。陕西骡驹能预先订购,毛色可以指定。以“缎子黑”、“野鸡红”、“菊花青”、“墨里藏针”、“香青”等为上色;而“兔鹘”则须黑脊线、黑丝缠腿者(但须只缠单圈,全缠则不贵)为上乘。

其余“茄皮”、“栗色”则为下色。鉴别骡的优劣,与相马大致相同,以颈长、胸宽、腰瘦、胫细者能出快。骡高须四尺半以上。驾大鞍车、大官车者则非五尺以上不可。好骡子首先要善“走”。“走”,是指骤马的一种步法,这种步法就是前后腿同时向前迈进,后蹄着地处,超过前蹄印甚远。此种走法,马是本能地就会,骡子则必须加以训练才行。北京的御者赶车技术是冠乎全国的。在清末的北京,大栅栏这条街为最繁华之区,车马终日络绎不绝,街窄人多,仅容两车摩肩击毂而过。在此赶车,既需避人,又需避车。为了避免“叉车”,过此地时必须急行。两车交会的一刹那,稍不慎便有碰断轴头之虞。

所以非有熟练的技巧,不敢在北京赶车。而北京的御者,则颇受社会的重视,一般称之为“号头”。其所司之役,只是驯练骡驹和出门赶车,至于饲喂、遥牲口等工作,皆由助手担任。骡子“能耐”大者,往往有脾气,不易驯顺,如果驾驭不好,惊车伤人之事则会发生。能手即在于能够避免发生此类事故。他们平时爱惜牲口,悉心观察牲口,掌握了骡子的一切习性。彼时,御者好似舞台上的演员,地位虽不高,然可蜚声社会。我曾和车围铺的老技工谈及北京的骡轿车,他们言之历历,如数家珍。可见骡车这种交通工具,虽多为统治者所乘用,但这毕竟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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